辰狗啊

*依旧甜甜的/不甜退票。
*假如张云雷是杨九郎师父，食用愉快❤

只想看车的直接第14段。抢到平安夜2队的票了，超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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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 

最近老艺术家张老师到了收徒弟的年纪。

打着“我还是个孩子”的旗号企图逃走的人儿，被郭老师摁在评委席上挑人。

 

 

张云雷一撩大褂大大咧咧的坐下，一改平日温和做派。妄图造成社会你师哥的假象，出门前还抓了个羊驼一样的刘海儿，在一众端庄做派的师哥里贼扎眼。
看架势是打定主意谁都别选我，溜了溜了。


结果也如张云雷所愿，并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学员点自己。

看着师兄弟一对儿一对儿的挑完了人，甚至挑完唠嗑儿还跟张云雷吐槽自己新徒弟一上来就问，“张云雷师哥是今天没来吗？”。

张云雷打心底发了个偷笑的表情。

 

2.

然而大概是出门没看黄历，就有那么一个没长眼的，是真的没长眼睛的大男生，白白胖胖的跑进来直喘气儿。

给郭老师道歉迟到的时候脸上肉肉还在一抖一抖的，看起来傻气里还有点可爱。

本来也没上心准备走了。

转头那人开口了，“对不起对不起郭老师，您看我迟到了，我还能选张云雷师哥吗？我可太喜欢他了。”

？？？现在孩子这么直白的吗，张云雷突然被选为心动男生，心砰砰跳，小鹿乱撞。

郭老师一副啊呀好说的表情，笑眯眯的拉着张云雷就往他那一推，“呐他以后就是你师父了，加油孩子。”

那看好戏的表情给了张云雷说媒的错觉。

3.

 

郭老师提溜着大褂，迈着小短腿跑了。
留下俩人干瞪眼。
杨九郎第一眼瞅着自己爱豆，吓了一跳，脸上肉又抖了一抖，成功的把张云雷逗笑了。

“请师父吃个饭呗？”
“啊？好好好…师父地方您挑。”

 

 

杨九郎还没从爱豆变师父的巨大惊喜里醒来，一边心里扑通扑通的冒着小心心，一边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，还有个千把块，顺便估摸着一会儿要是师父吃大了该跟哪个兄弟借钱。

一路上杨九郎都在用眼神发射爱慕。
没想到，今天居然迟到了还能拜到张云雷师哥。
没想到，今天师哥居然发型这么可爱。
然后没想到，他们走进了一家，黄焖鸡店。

 

4.

 

 

吃完了鸡，张云雷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小肚子，看着对面儿哼哧哼哧吃米饭的小徒弟，心情也好起来。
本来是怕收个闹腾的，张云雷骨子里是个安静的人，架不住，所以不想惹这麻烦事儿。

没成想收这么一位，傻fufu的还挺好笑，看着挺腼腆内向的孩子，成吧。

如果张云雷知道最后,“师父领进门，滚床单靠个人，”这个故事顺序的话。
他发誓，当时一定不会去吃这顿定情黄焖鸡的。

 

5.

收了杨九郎小朋友之后，张云雷感觉收了个小跟班儿。

 

张云雷写字儿慢，杨九郎就替他抄戏词。吃饭喜欢黄焖鸡和炸糕，杨九郎每天上玫瑰园之前必定要先去排上两个队带来，头疼脑热的不舒服了，杨九郎也是一句微信就往家里赶。

 

时间久了，杨九郎打板儿没学会，倒是学会了一身二十四孝男友的本事。张云雷也纳闷儿呢，我这是收了个徒弟还是收了个男朋友啊。

 

他把疑虑给郭麒麟说了，问他怎么这杨九郎就是学不会打板儿呢，唱的也不好听，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不想学。

 

郭麒麟心里默默吐槽，麻烦您睁大眼睛看看你教人家打板儿甩腔时候的样子，您那徒弟眼神都在您脸上，根本没看着那板子和丹田。

是对你有意思还是有意见，希望你心里有b数。

6.

 

杨九郎有时候坐在小园子后台发愣，跟着师父也一晃一年多了，他那张脸啊早就不是大学那会儿偷摸在视频里看的那么遥不可及了。
可就是瞧不够，看不腻。 

 

长长的一天又一天叠加起来，其实不过区区一年多，只是他20来岁人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，但在从小四平八稳的记忆里，像是被无限的放大了一样。

自从沾上张云雷这三个字，杨九郎的记忆就想一卷长长的胶片，每一帧都清清楚楚，甚至从大学里对着手机屏保都能躲被窝硬半天的样子。

到师父第一次吃晚黄焖鸡笑得弯弯的眼睛，教完自己猫在自己边上睡着的安静，上场前给他仔细托付贯口节奏的认真，发烧不吃药的撒娇劲儿，还有自己学不会花点儿挨训的板脸儿。

一堆一堆的挤在胶片上，随便挑一段儿，杨九郎都能清楚的说出时间地点和当时的张云雷是什么样子。比报菜名八扇屏还要熟悉。

7.

 

 

有时候，杨九郎看师父盯着维密模特儿的大长腿，眼睛冒光，一边还招呼他快来看。
杨九郎忍着大喊没你好看的欲望陪他看完，越看心越凉，师父钢铁直男无误了吧，喜欢这些个大胸长腿的。
低头看了看自己平板一样的胸，瘪了瘪嘴。

杨九郎觉得自己每天找法子出现在玫瑰园的样子真是蠢透了，每天都在苦恼明天有什么理由再来，每天都在被大林轰出房间门的时候再偷瞄一眼笑着的师父，都好没盼头。

 

“磊磊，晚上我们吃什么啊？”
“叫sei呢，没大没小的，你做什么吃什么呗那能怎么办呢，感觉老夫老妻了都。”

杨九郎走在要去厨房的路上，克制着自己发射粉红光波的小心脏，像是刷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成就。

一边奋力的和水池里的蔬菜做搏斗，一边把细细碎碎的鸡肉煮好撕成鸡丝，煮了一锅鸡蓉蔬菜的粥来捧给师父去吃。

 

8.

 

 

张云雷翘着二郎腿在房间里溜达收拾，空调暖的像是春天里的风，又不干。杨九郎来的时候端了盆水放在角落一隅，恰到好处。
叉着腰没事干的时候，突然有了今儿大林姐姐姐夫都不在家，“自己也一天没出去过，吃的啥呀”的茫然。

 

三秒以后想起来杨九郎在厨房煮粥，中午傻孩子给自己做的午饭可好吃了，早饭是他带的炸糕。今天给教了他一段《窦公训女》一段折子戏。

张云雷不知怎么的，突然觉得很开心，好像俩人什么事儿都没干的一天，又平平淡淡的做了好些稀碎的事儿来。

等杨九郎收走了还温热的粥碗去洗的时候，张云雷再次翘起二郎腿给大林发消息。
问候一下大外甥饿不饿。
郭麒麟看着张云雷三张炸糕、莲藕汤、鸡蓉粥的照片，咬着牙回了句人现在干嘛呢。

刷碗呢。
回答的理直气壮。
你铺铺床吧老舅。
我铺什么床啊我。
我让你等着被睡。
……

郭麒麟恨恨的关机并表示告辞。

9.

日子又悠悠哉哉的过去大半年，杨九郎已经被许可大林不在的时候留宿玫瑰园了，郭老师看到他来都是咪咪笑的样子，贼和蔼。

杨九郎觉得这样很好，也不好。

手机里师父的照片好多好多，屏保被社会你龄哥他们拿着发问，也支支吾吾说是想激励自己好好学习成角儿糊弄过去。
乖乖的当那个别人嘴里，“总和他师父在一块儿”的“小跟班儿”就好了。

午夜梦回，杨九郎最近常常梦见大学时候的自己，在园子里看张云雷唱曲儿，一首探清水河怎么能那么百转千回，唱进了心尖儿。
同时梦见急促的低喘和喷溅的体液，两种剪影重叠交错，分不清真假。
也梦见张云雷推开自己，冷着脸说“杨九郎你恶不恶心。”

那副表情是自己没见过的，疏远清淡，和他看旁人一样，梦里自己害怕极了想要拽住师父，但身体被禁锢动弹不得，眼看着自己心里的豁口越撕越大，痛不可遏。

从梦里惊醒的时候，他在玫瑰园，榻边是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爱人，也是他敬重的师父。
这本来就很矛盾。

相声界讲究尊师重道，也论字排辈。
德云社虽然男生众多，都无悖世俗。

 

10.

 

 

擦完了冷汗，近来梦越多越离奇，哥们儿都说自己的心思怕是要压不住了，像是灌满水的气球，再灌，就要撑不下了。
窗外月光照在师父的脸上，温和清明，那种好看是与世俗是隔离的，仿佛与生俱来的气质。

杨九郎忍不住，伸手摸了摸张云雷的侧脸，擦过软糯的唇，痴痴的看的像个傻子。

 

“我说今晚月光那么美，你说是的。”

磊磊，师父，师哥，我能亲你一下吗，就一下。

北京爷们儿不都是说一不二的。
北京爷们儿遇到心爱的人也是个小可怜。
杨九郎无端想起这两句话来。

磊磊，我能抱一抱你吗，好喜欢你。
杨九郎看着张云雷睡得安稳，呼吸声平静。悄悄的把手环在张云雷瘦削的腰上，好像抱着全世界那样。

 

11.

 

杨九郎睡不着啦，就想多感受感受，房间里只有俩人呼吸和空调运作的声响。安静的让人想要开口。

 

张云雷，我打大学那会儿就看上你啦。
那时候去园子看你，总也笨手笨脚的买不上前排的票。
有次下了台，我去门口买炸糕，碰见你啦，你换了衣服来买着吃，带着大林。
你买了最后的一份，大林吵着要吃，你看上去也想吃但还是给外甥了。

那时候我想把我自己的给你，又怕你觉得我太自己来熟了。

 

后来我要考德云社，哥们儿都乐疯了，你还惦念着张云雷呐，疯啦，人大角儿跟你算怎么回事儿啊。
我还不信，跟我怎么了，我…我会做饭啊，我走量我态度好啊。
后来我来了，甭提多高兴了，就想和你多呆会儿。

 

人都说靠近了就没那么好了，可你还是那么好啊，说学逗唱都顶好了，尊重姐姐姐夫，教大林唱鹬蚌相争，给大林洗内裤，徒弟也就收我一个，一点儿都不贪心的。

就是不喜欢我这一点啊，不好。
不过没事，大不了就…就看着你生孩子结婚呗，那能怎么办呢，老夫老妻了都。

 

 

12.

 

杨九郎轻轻的絮叨完才发现，自己的小情绪已经那么多了，好像初中小男生失恋的样子。

又好像一夜逼着自己收敛情绪的大男人了。


杨九郎轻轻抽回环着师父的手，没看见背对着他的张云雷，从眼角掉了一小滴水渍。

那天之后杨九郎很少再来玫瑰园。
天气越来越凉了。
张云雷几次找他，他都推说各种事由，大概汹涌的情愫溢出来，会让师父和自己都难堪。

 

 

13.

 

杨九郎决定去pub放飞一下自我，也是和这么多年的感情说声再见吧。
叫上几个哥们，一块儿一杯杯的灌下去。
喝到人影都迷糊，哥们走之前打着酒嗝还在那说呢，“翔子，给你挑了个单身礼物，你懂的。”

杨九郎往酒店的床上一躺，关了灯不再去想和张云雷有关的任何，偏生没有一点安静的意思，眼皮越来越沉，过了今晚就好了，杨九郎哄骗着自己睡。

没睡下去多久，有人推着门就进来了。杨九郎好不容易睡着被弄醒心里烦的很，大概是给他叫了什么不三不四的mb来。

眯着眼睛刚要说你回去吧钱照给的时候，黑暗里的mb身形瘦长，身高和师父都差不多，带着黑色棒球帽，黑暗里看不清脸，什么也看不清，就是像。
大概这就是你懂的意思吧。

14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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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.

 

 

男孩子在黑暗里拉上被子盖住自己。
杨九郎抽出纸巾简单擦了一下，怎么擦都掩不住对自己的厌恨，擦到后来眼圈发红。

“磊磊…再见了…再见师父…”。

啪嗒。
身边的男孩子使劲爬过去打开了大灯，酒店的灯光太亮，一下晃了眼里有水的杨九郎。
紧跟着是一个重重的耳光。

杨九郎被打懵了，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。

肌肤裸露，嘴唇布满水光牙印，同样眼圈发红的人又会是谁呢，张云雷。

我早就该知道，世界上哪还有像你的人呢。

 

16.

 

杨九郎垂着眼睛不敢出声，心里除了抱歉就是悔恨，只恨张云雷没多来几巴掌然后吐上几口唾沫才算解恨。

“想什么呢。”
“刚胆子不是挺大的吗，当我出来卖的，杨九郎你行啊。”
“三年，一声不吭，净大半夜里会拉着我鬼叫，再来就是闷声不吭玩失踪。”
“不是口口声声大学就看上我了吗，一个男人怕成这样我喜欢你做什么？”

杨九郎呆了一会儿才抬头，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，然后猛地扑上去亲他，张云雷推了几下推不开，勾着他的脖子配合着。

 

17.

 

你眼里的自己，终归不是爱人眼里那么简单又美好。

这大概是很多情侣分开的症结把。

 

张云雷眼里的自己，有些懒散还怕事儿。
杨九郎眼里的张云雷，人简单心眼又好。

杨九郎眼里的自己，懦弱又不敢面对现实。
张云雷眼里的杨九郎，傻fufu单纯的可爱。

 

 

 

18.

 

 

他俩亲着才觉得，明天的晨曦会肆无忌惮的泼洒在他们身上吧，冲破冬天的寒意，带着鲜活的温度。

是五年漫长的细致和追逐，也是三年来温暖的授业和细细碎碎生活。

 

他想郭麒麟说得对，杨九郎一来，他就没有办法了，那种带着自由的爱让他无法抗拒。


19.

 

天亮就走吧，耽搁的5年我们一点一点补回来，回到那个生机勃勃的夏天，你把炸糕给我，说一声我喜欢你。

我一定也会，一样喜欢你。 

 

20.

 

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是前生造定事，莫错过姻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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